堆物櫥櫃

每周五的及川岩泉日常(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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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Sippin' on Sunshine - Avril Lavigne

　　「我已經買了『小岩對我負責一輩子保險』了。」

　　「那啥？」

　　「如果小岩你失手剪壞了就得對我負責！」

　　「不是出意外而只是剪壞？放心，絕對不會有事。」

　　「……聽你這麼說我就更擔心了。」

　　青城體育館逢維修保養日關閉了一天，男排社今日暫停活動一次。及川徹回到家經過客廳被母親轉過頭，死盯著及川看。

　　「老媽？」

　　「你瀏海長了，快去給附近那個阿姨修剪啦。」

　　及川揪眼朝上，一手向上捻了捻稍長的瀏海心想是該去理髮院一趟好讓夏天的自己看上去稍微減去點暑氣，便聽從母親話將包放房裡回過頭再一次出了門。

　　推開店門時傳來陣陣清脆鈴鐺聲，少年逕自停下了徒步向前的腳步。

　　「小岩你怎麼在這裡！還穿著黑色工作圍裙！」

　　「好不舒服……連在這裡都能看到你……」岩泉一聽見身後那股耳熟的聲音反射性轉頭，看見對方立即露出十分無奈的表情說出了沉甸甸話語而引起對方開始滔滔不絕的反駁。見狀感到棘手的岩泉便解釋前幾分鐘只是剛好經過這家店卻被大嬸衝出店外站在岩泉面前，說是有急事但又沒人顧店所以託岩泉幫忙。

　　「小岩真是好心腸，但對我就這麼苛刻呢。」及川恣意坐在離自己最近距離的座位坐下。「不如小岩幫我剪個帥氣的髮型如何？」

　　「行啊。」

　　「誒？！」及川始料未及對方會如此溫順不同於往常那樣的暴打式回應，反而讓及川感覺到一絲異樣。岩泉從身後打開櫃子，拿出淺米色圍布來兩手揮了揮使之平，繞過及川胸口前再往上挪移，在頸後綁妥後將工具推車推至一旁拿起剪刀來，及川透過眼前鏡子反映岩泉一舉一動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

　　「到底行不行啊……」

　　「怎麼會不行，及川我告訴你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要是我不打排球的話我的第二專長可是美容美髮。」聽到岩泉一要把從未傾訴於他人的祕密告訴自己，成為知曉祕密第一人的及川暗自興喜若狂但聽完的同時又吃驚的咋舌。

　　喀擦。

　　「啊。」

　　「小岩你啊一聲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後腦杓傳來的涼意不禁讓及川的心涼了一大半。

　　「及川，我不小心讓你禿了一塊。」

　　「喂？！小岩你怎麼會失控到讓我禿頭啦吼！怎麼辦？！」

　　「……」

　　及川徹轉頭看著岩泉把手上那撮髮色，一時無法相信對方手上的東西是從自己身上得來的，更不想相信自己後腦杓禿了一塊的事實。

　　「騙你的。這好像是接髮用的頭髮吧，還有我剛說的都是胡說八道。」

　　「欸欸欸欸岩泉一你也太瞎了吧用這招嚇我很好玩嗎我都快嚇得心臟快停止了你知道嗎要是我禿了天底下會有多少女孩子傷心這樣你會賠不起我的好啦小岩你就準備對我負責吧一輩子哦一輩子你明白一輩子有多長嗎你肯定不知道所以之後就好好細數這些日子吧小岩小岩小岩──」

　　及川像是鬆了一大口氣霹靂啪啦地毫無斷句念念有詞，這時候岩泉才後悔自己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惹禍上身。

　　就連大嬸回到店裡邊幫及川剪髮，岩泉也不斷被及川抱怨還警告不准先回家。

　　「你一張嘴怎麼能說這麼多話啊……聽了都累了！」回家的途中岩泉忍不住回嘴。

　　「誰叫你要騙我！欸對了小岩，說到剪頭髮你還記得嗎？以前小學的時候，因為我被剪壞了頭髮只能剃光頭……」從及川的話裡讓岩泉想起當時情況，及川被剃光了頭髮後在理髮院大哭大鬧和抵死也不願離開店裡，岩泉為此向老闆娘說了自己也剃光頭髮好了。

　　「真的要剃呀？」老闆娘在下刀前再一次勸問岩泉，「嗯，反正頭髮還會長啊！」堅毅一語落下結束了剪髮過程，及川也停止了彆扭行為讓岩泉拉著手腕離開店裡。

　　「那種事，早就忘記了。」

　　「小岩記性真差──虧那時候的小岩這麼帥氣！」

　　「是嗎？」

　　岩泉撇過頭對方反方向露出一抹笑，他心想著這種事要記上一輩子大概也不難。